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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可西里的呼唤——关注藏羚命运、关注野牦牛队

可可西里的呼唤媒体视点“野牦牛队”会解散吗?

“野牦牛队”会解散吗?

1994年索南达杰牺牲后,治多县所在玉树州曾召开州、县两级干部动员会,号召到英雄献身的地方去工作,但响应者寥寥。在当地人眼中,可可西里无人区是“进得去,出不来”的不毛之地。只有索南达杰的妹夫、当时任玉树州人大法工委副主任的扎巴多杰毅然报名到可可西里,去继承英雄未竟的事业。1995年9月,扎巴多杰被任命为治多县委副书记、西部工委书记,重建西部工委,并召募治多县自愿报名保卫可可西里的六十余名藏族志愿青年和退伍军人(现为四十余人),组建在西部工委领导下的县林业公安派出所反偷猎队。这支队伍建成后,被命名为“野牦牛队”。

野牦牛队队员中有治多县第一个万元户,还有个体户、藏医、兽医、教师、大学毕业生、失足青年等,其中退伍军人占多数。三年多来,在平均海拔高达4500米至5500米、缺氧、高寒、基本无淡水资源的可可西里无人区,扎巴多杰率领野牦队克服了常人难以想象的种种困难,以冬天在- 40℃睡露天、夏天喝车辙和洼地里泥水的英雄气概,令偷猎分子闻风丧胆。三年半中,他们共擒获偷猎分子300多人,当场击毙3人,击伤3人,缴获藏羚羊皮3311张,其他各种动物毛皮407张。以致偷猎分子发出哀鸣:“ 我们闯可可西里玩命是为了钱,你们图个什么?”是的,他们图什么?队员月薪仅200元(进可可西里补助20元),还长期发不出。而当地牧民平均收入也在600至700元。

西部工委以往的财政收入来源,主要是对可可西里无人区内的合法采矿业进行依法管理所收取的资源管理费。但近年来,可可西里已基本处于无矿可采的局面,西部工委的收入也因此而捉襟见肘,难以维持正常的执法工作。野牦牛队每进可可西里巡逻一次,至少要1.5万元的费用。仅记者采访的半个月中,野牦牛队就派出巡逻分队5次之多,行程达4000公里以上。目前,西部工委所欠债款已高达80万元之巨。队里食堂的伙食费,常常是扎巴多杰拿自己的工资垫付的。

1998年11月扎巴多杰的去世,给西部工委和野牦牛队带来了巨大的悲痛与损失。“我们只有保护好可可西里,才能告慰扎书记的在天之灵。” 队员们激动地表示,“没有经费,没有汽油,我们就是走路,也要进可可西里巡逻。”

但是,队员们对可可西里的满腔热忱在“编制”、“级别”、“享乐” 面前却显得那么软弱无力。

青海境内4.5万平方公里的可可西里无人区,其行政区划全部属于治多县管辖。1995年,在治多县西部工委重建之时,曲玛革等县也成立了西部工委,但由于种种原因,均基本未开展工作。1997年底,可可西里成立了国家级自然保护区。这是索南达杰生前的夙愿,扎巴多杰也曾多方奔走呼吁,为此做了大量的基础工作。这本是一件值得庆贺的喜事。但奇怪的是,可可西里国家级保护区成立后,干部从曲玛革县调来,25人的编制也被从玉树州调来的人员占满,西部工委和野牦牛队却遭到冷落。

省里主管领导曾指示玉树州领导,可可西里自然保护区公安分局要吸收有丰富经验、有战功的野牦牛队队员。但保护区管理局以编制已满为由,并没有执行这一指示。他们忙于建机构、挂牌子、定级别、调干部……

国家为支持建立可可西里保护区管理机构,先后拨款达一百三十多万元,基本被用于购买大片房院(带歌厅)。记者在这里看到:因为要等待国家下一步拨款到位,于是,这里有人在上班时间悠闲地打牌、闲聊…… 在歌舞厅的音乐里,他们听不见可可西里偷猎者的枪声;在牌桌上,他们看不到野牦牛队的队员们为抓捕偷猎分子几天几夜睡不上觉的情景;在闲侃中,他们更想不起当年索南达杰在国家没有一分钱拨款的情况下,带着仅有的两名干部,借了3支枪,12次进出可可西里,直到流尽最后一滴血的壮烈场面……

有传闻说,野牦牛队因其“民军”身份,要“下岗”了。其实,他们中间很多人完全可以凭着自己的一技之长,找一份收入多、有安全感的工作。但他们却响应治多县委县政府号召,决心继承英雄索南达杰的事业,选择了“野牦牛队”。他们不是为了名和利,只是为了心中一个坚定的信念。为了这个信念,他们克服了种种困难,挺了过来,然而,今天这种行政上的困难却让队员们手足无措。

野牦牛队会解散吗?对于这个问题,记者和无数关心野牦牛队命运的人们一样,期待着否定的回答。但是,谁给我们回答呢?

新浪网中国旅游1999年5月26日